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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到南瑤的公寓,每個人都面色凝重不說話。夜姬打草驚蛇後,想再拿下趙蘋將會變得更加困難,但難度究竟會有多高……就得看司祺的態度。但是沒有人認為司祺會跟到底,看的出來,司祺對人界已感到不耐,她報恩的時限已經到了。

  炎武拿出一截黃蟬寒巾裹住被夜姬劃傷的右臂。天魔兩界的人其實沒有真確的形體,祂們是靈能、磁場、氣力的集合體,雖然祂們修煉的法力可以維持肉身不死,但卻不必依靠肉體而存在。只是肉體的完好與否會決定真氣耗損的程度,使修煉多年的法力減退,甚至危及靈能和氣力的存續。

  夜姬的殺氣有毒,使炎武的傷口四周泛了一圈藻綠色。炎武先前被向鷹打傷,今天又被夜姬殺傷,而他為了救趙蘋和顏重修出夜姬的黃金絲網,左臂也被自己的長刀割了一道口子,左鶴撕下自己白色長袍的下擺,跪下來替坐在沙發上的炎武包紮左臂,因為難過,他明亮的眼刷上一層陰影,俊秀的臉滿是深深的灰,尚晞和南瑤動也不動地靠牆看著,嚴肅的表情似乎還透露著無能為力。一直默不作聲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司祺此時很不客氣地對左鶴說:

  「你就只有這點能耐嗎?」

  左鶴停了一下,看了一眼司祺,沒答腔,又繼續包紮的動作。

  「走開!」

  司祺一把將左鶴拉開,右手運氣,待真氣上提,一把灌到炎武左臂傷口上,那傷口的血瞬間退去,裂開的皮肉開始癒合,最特別的是,炎武吸收了司祺的真氣後並沒有排斥的現象,治療後的手看起來就好像從沒受過傷。

  「妳的氣……」

  不只是炎武,其他人也覺得吃驚,不是每一個天人都能隨便這樣幫人治傷,如果真氣的屬性不同,灌進別人體內的真氣很可能會變成殺人的工具。所以不是左鶴不能幫炎武治傷,而是屬水的龍和屬火的麒麟真氣的屬性不同,左鶴不能不小心。

  「難道你們沒有一個人能用自然靈力改變自己真氣的屬性?你們四大神獸會不會太遜了!」司祺的口氣聽起來很急躁,但表情卻不自覺地流露出擔憂的神色,感覺似乎並不是因為瞧不起左鶴的能力。

  「能隨心所欲地改變真氣屬性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即使有千年修為的天人也不見得能修到這層境界。」左鶴說。

  「是這樣嗎?」司祺冷啍一聲:「難怪你們連個夜姬都要傷腦筋。」

  「論修行,我們是比不過妳。但就算妳法力高強,也沒看妳幫誰療過傷……妳擔心炎武嗎?」南瑤好奇地問。

  「誰擔心他啊!他死活關我什麼事!」

  「妳好像變得比較可愛了。」南瑤笑笑地說,但這種表情卻讓司祺更加生氣。南瑤認真地搖搖頭:「我是真的覺得妳可愛。」

  司祺狠狠地瞪著他,卻沒有反駁回去。

  「也許妳不想領情,但還是謝謝妳。」炎武說。

  司祺撇過頭,沒有答腔。

  「那個……」顏重修遲疑地開了口。

  「閉嘴你!」

  司祺回頭出手就是一圈實心的金光打在顏重修頭頂上方幾吋處,不但打破南瑤簇新公寓客廳的美麗造型磚牆,還把顏重修嚇出一身冷汗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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